貓眼看天下

不捨的是明天要回台灣，今日沿途總帶著幾絲依念，與布達拉宮咫尺相望的藥王山，滿是膜拜信眾，旅客很少，也就有些突兀，小心翼翼地拍著照。瑪尼堆的工匠，嘀咕幾聲，畢竟太多人圍著拍照，是打擾人家了。團友說著她先前跟團的怪咖室友，其實我是更想多拍拍滿山神佛。

. 供品。

. 膜拜信眾

. 壁畫與石刻

車子開到江邊，搭船橫渡雅魯藏布江，不然是要繞上一大段路的，到了對岸，一台骨董巴士來接我們，顛簸的土路，這車開得像拉力賽，後排椅子都浮在半空。到了桑耶寺，先到一旁用餐，昨日給了兩個選擇，麵包或泡麵，選的是麵包，李老師又是怕我餓著，多給一碗康師傅，其實，沒吃那麼多的，不過還是給吃光。

. 渡江

. 萬用水壺，洗腳泡麵兩相宜。

桑耶寺是寧瑪派（紅教）主要寺院，值得一提的是寺院本身以壇城（曼陀羅）結構建築，中心的烏策大殿，代表宇宙中心須彌山，風格上更融合漢、藏與印度風格，始建於西元762年，格外有其特色。跟著走上圍著中心一圈的頂樓，四方奔跑取景，一轉頭怎麼都沒人了，還好見到一團友正從邊邊階梯下樓，藏廟殿內多半曲折迂迴，或者也是歷史的堆疊，真有置身於另一世界的感覺。

. 三支經幡竿。

. 底層有印度風格的大象。

. 中層藏式佛像，上層則是漢式。

. 六道輪迴。

. 一轉身，人就不見

接著還是搭著沒有避震的公車，顛回河邊，女士優先，最後自己坐師傅右側的引擎維修頂蓋上，下車卻是被念了，禮讓的女生坐到最後，屁股與椅子騰空多次，原來，前頭還舒服些，哎哎～這我也不知啊！

下午到了山南地區，山頭矗立的是雍布拉康，第一位藏王聶赤贊普於西元前127年建造的宮殿，很難想像距今已過兩個千年，西藏最早的宮殿。上山是要騎馬的，走上山頭對我們已適應的身體來說，問題不大，只是，一堆馬兒在狹小山徑上，坐在馬上會安全些，不過，這只是上馬前的認知。幾位團友陸續上馬，永康的大花馬，是要多拍幾張的，上了小哥牽的馬兒，到了半途，看著兩步外的邊坡，心頭湧起到了西藏沒高山症，卻是摔馬下山，那也太那個了....

宮殿搭在小山頭上，停馬的小廣場是唯一開闊平地，走進殿內，唐勇嘟嚷著門票好貴，念了售票員幾下，怎麼每年都漲，這邊的遊客不少，或著有其價值吧！殿內供奉松贊干布與文成公主像，其餘的佛像與唐卡，腳底虛浮些的阿嘎土，在在傳遞那悠遠歷史的記憶。還好，下山騎馬是靠內側，除了費用，塞了一些士力架給牽馬小哥，想聊上幾句，可漢話不太通。

. 上山下馬。

. 雍布拉康

山南地區最後參觀的寺院，昌珠寺，就在雍布拉康附近，由松贊干布主持修建，據聞文成公主曾在此修行，蓮花生大師、密勒日巴尊者也曾在附近修行。鎮寺之寶是稀罕的珍珠唐卡，門口官方的重點文物告示，與坍塌的房間，說那當年歷史刻劃的傷痕，一小時後離開寺院，已經七點了，高原夜晚，總是遲來些。

. 斑駁歷史

. 好像你喜歡貓，總是能在旅途上遇見。

回到山南城內的餐廳，輕裝下車，外閃就留在車上，事情的發展總是這樣，這晚上，其實是外閃唯一派上用場的時候。今晚的重頭戲，李老師要發給每人＂登上世界屋脊證書＂，知道大家不是為此而來，且當一餘興節目，今晚禁酒令徹底開放，另一車的白景天大哥，喔！其實白大哥姓甚麼沒記得過，當然也不叫＂景天＂，原來這位奇人，上來高原的第二天，每晚都靠"高原多情＂、＂藏羚羊＂等青稞白酒，取代紅景天，自稱效果不錯....

氣氛是真的很嗨！自己都給忘了為什麼要乾瓶的，倒過一杯的拉薩啤酒，拿來敬李老師，一瓶下去，肚子滿是2000~3000cc液體，永康不放心地跟在後頭，真的太漲了，一邊小便時就吐了幾口，好像是這時開始酒量進步的。回到飯店大廳，一群酒鬼，忙著找人簽名，是這樣的，李老師回程要考試的，抽問團友姓名，大夥都拿著證書與人簽名，今晚氣氛真的很熱絡。

來西藏前，幻想最接近高原的星空，一定很美，總是想拍出星河，不過都住在市區，夜裡的雲層也常散不開，最後一晚了，就在窗邊架起腳架，意思曝了幾張。電視裡是世界杯的準決賽，酒是喝多了，忘記是那兩隊，長曝也在昏迷中早早結束。

明日又是另一個天涯。

. 飲的哪是清風明月

. 啊我是怎麼了。

. 大合照，臉黑是高原曬的，臉紅是喝酒的

今日完整照片請至 flickr <Tibet D11> 觀賞，西藏旅行的所有相簿請至 flickr <2006 西藏>。

來了後藏幾日，今天要參觀扎什倫布寺，日喀則地區最大寺院，四世之後班禪喇嘛駐錫地，宗喀巴弟子根敦珠巴一世達賴喇嘛主持興建。寺院群緩緩而上到山腰處，走進強巴佛殿，九世班禪主持鑄造的鎏金青銅強巴佛，也就是彌勒佛，三世佛中的未來佛，另有過去佛＂燃燈古佛＂，現在佛＂釋迦牟尼佛＂，各有不同手印，李老師說要記住未來佛，就看那OK手印，殿內滿是遊人與信眾，想拍這尊宏偉佛像，看到一旁的收費文字，驚訝著問著團友：＂相機那排數字有小數點嗎？＂鼓足問了小喇嘛，態度漠然地說著那不知所謂的價格，多少我是忘了，記得攝影是要上萬台幣的。到了另一殿，一喇嘛質疑我那錄音用的數位相簿，好氣地做了解釋，感覺是現實些，可能也是抓到太多不守規矩旅客，車上李老師提到，某台灣電視台，錄製前答應奉獻的費用，結束後拍拍屁股就閃，弄臭台灣電視節目名聲。

. 入口廣場

. 偶遇洋人。

. 等著入殿的信眾。

. 羊伯。

. 小羊孩。

. 主殿

. 原始石板路

在此，見到一些西方遊客，布達拉宮外，其餘寺院則是少見，三兩團友，走下這寺院聚落，停車場處，見一小孩在地上打滾使壞，原來是羅布的孩子，於此處巧遇，羅布是康巴漢子，活潑熱情，總在晚餐時，高歌娛樂團友，可愛的大孩子，李老師總是私下教訓他的解說表現，人前開朗，背後總有些說不出的苦。

明天青藏鐵路通路，我們再次走過雅魯藏布江谷地，回到前藏，李老師提過的藏香，在溪邊一處，以水力研磨及曝曬，湍急水流蜿蜒處，都是藏香石磨。

. 水磨藏香

車子漸漸上了山，翻過岡巴拉山口，眼前一亮的是湛藍如鏡的羊卓雍措，全車忍不住叫喊，好美啊！景點的美，通常伴著一些商業活動，是的！這裡有騎髦牛拍照，也能與藏獒合拍，唐勇說那是假的，走回分界碑，牌子上說著此地海拔4990公尺，旅遊尾聲，翻過山口就頭痛欲裂的人，少了很多。

. 令人屏息的羊卓雍措，俯瞰很美，更想走進湖畔

. 唐勇說是假的。

. 岡巴拉頂。

. 坦蕩蕩的好哥們。

回到拉薩，我們停在聶當大佛處，其實一來西藏，已來回見過多次，如今終於走近欣賞。老師講的內容我已忘了，網路上的資料，說明一旁的度母神廟大有來頭，後宏期大師阿底峽於此處圓寂，信眾因此修了寺廟。此時大夥更是熱烈地拍照，知道過幾日就要離開這高原。

. 聶當大佛。

. 重點只是合照。

晚間享用一頓風味餐，老師說的明白，改良的藏味讓大家嘗嘗，糌粑今天是吃到了，乾乾的沒什味道，甜茶則不錯，調整後的酥油茶，有點像喝湯，至於，血腸，鼓起勇氣嘗了一下，當中藏式膜膜是最習慣的。然而，李老師、唐勇甚至羅布，都排在漢餐那一道....

. 風味餐

晚上一夥人打Ｄ夜遊八角街，總幹事她們在書店買了幾本書，跟著也買，回台灣後，她寄了合照給店員。回程路過布達拉宮，遇到慶祝布達拉宮的點燈，一行人廣場上拍了幾張。自己回到賓館後念念不忘，拾起腳架，準備打Ｄ再去拍上幾張，接近廣場時，燈卻都熄了，哎哎～沒下車就請師傅折回賓館，下車時給了兩份車資20RMB。

. 夜遊八角街

. 布達拉宮點燈

過了明晚就要離開了。

今日其餘照片請至 flickr <Tibet D10> 觀賞。

也就是中印邊境緊張，今日我們改走土路前往薩迦寺，一早出發，將近11點才抵達，薩迦派的主寺，藏語意思為＂灰白土＂，該派不禁娶妻，採取血統與法統兩種傳承方式，薩迦五祖八思巴尊者，受元朝尊為國師，造就該派一世輝煌，隨著元滅，地位被噶舉派取而代之。

. 薩迦寺

. 辯經與拍照。

殿內佛陀十大弟子像處，唐勇詢問小喇嘛歷史典故，答得零落，乾脆自己說明。旅客只有我們，聽了一段解說後，坐在墊子，手上滿是厚實感觸，乾脆靜靜地看著天窗飄落的幾縷光線，現形的粒子塵埃，似乎也在殿內存在百年，聽經受道，此刻，更能感受到寺院的真實生命。

午餐找了家店吃拉麵，大家怕我餓著，給吃了兩碗，味道是不錯的，每天都吃川菜，換換口味也是不錯。回程想偷渡走新路，仍是不開放的，於是又顛了一下午，晚間，日喀則街上晃悠一圈，倒是忘了那時我想買何種紀念品。

. 新路不給過

. 山東大廈與孔老夫子，這時已近九點。

. 又過半小時。

一早好消息，李老師與團友，星夜驅車，趕回拉薩與大夥會合，很是開心的。旅行社在此地有辦事處，昨天call了一台車子，趕到林芝，預備團友好轉後，接回拉薩，以跟上隨後行程。於是車子滿是開心話題，脫褲洗腳的故事再播一回給李老師聽聽，七嘴八舌、加油添醋，在在建築於那人的痛苦上（其實大家真是關心的！噗噗～）。他說到翻過米拉山口，幾快撐不下去，稀薄空氣，又不好意思開口停車，差點爆了膀胱，昏了過去，所幸，總是平安歸隊，接著，又笑話一次那晚的風花雪月。

. 漫漫長路，休息放水。

道路沿著雅魯藏布江前進，車速慢慢減低，千方巨石翻落，道班排除當中，要炸開石頭的，好一會過去，本以為今天過不了這谷地，所幸道班優待遠道旅客，稍微清除小石堆後，放車子緩緩窄窄地開過。前方車子又停下了，黃濁江面上，漂著一艘羊皮筏，同車的美雲帶下Canon 小小黑，她是拍照高手，醇熟洗練的風格，原以為低調的Billingham包，在機場被她一眼認出。

. 皮筏來回過江

走出雅魯藏布江谷地，也離開了雲層，燦爛的江孜平原已抵達，車行停在一所小學門前，大夥成機動隊行，找廁所的一群，參觀校園的一堆，哎哎～往裡頭走是廁所，那物質的濃度，已達化學戰等級，五十步外濃郁地飄散著，還是找個天然的場所吧！一些人發了筆後上了車繼續向前。

. 江當縣中心小學。

. 至此，我是無法再往前，前方人等耐受力驚人。

不到半小時，又停了車，剛剛無法上廁所的團友是憋不住了，就到路旁的林子下解放。待在車子幾分鐘，猶豫著是否下去，這時沒分男左女右，怕是走錯廁所的。終究還是滑下邊坡，眼前是一片油菜花田，前頭農人們彎下腰採收，後邊站者幾位不知是否看到露天解放的團友，背景由白雲遠山填滿，還好，沒看到不該看的，連帶拍了不錯的照片。

. 停車解手。

. 學忞給要了原圖說要輸出，一次總幹事家聚會，請我在上頭簽名，不知所措。

原本是薩迦教派的白居寺，後來噶當派和格魯派進駐，成了三派共容的特別寺院，進門後，大殿左邊是萬佛塔，塔上繪有佛眼，與尼泊爾的四眼天神廟相似。參觀措欽大殿後，一旁的萬佛塔，相機要額外收費，一些團友只在底下看著我們上塔，一圈一圈轉著，階梯不高，敲了幾下額頭，誰叫我顧著拍照。遠方山頭矗立的是宗山城堡，拍的時候想到天空之城，其實不像的。上車前李老師搬了兩箱東西給一對車上提過的母子，每日乞討，僅取所需錢財，餘著捐出，小販聚了上來，幫忙排解一下混亂場面。

. 白居寺，始建於15世紀初葉，融合西藏、印度、尼泊爾等多元風格

. 白居塔，正名曰＂菩提塔＂，李老師稱之萬佛塔

. 滿天神佛，不同於過去幾天寺院的風格

. 四天王塑像，左像：北方多聞天王，右像：東方持國天王。

. 四天王塑像，左像：南方增長天王，右像：西方廣目天王。

. 有時會找不往上的階梯

. 塔上遠眺

走上宗山古堡時，還是白雲藍天，山腰處，卻是昏暗了起來，這是當年對抗英軍的城堡，也是江孜政府所在，舊牢房前放置的假人，帶點陰森氣息，還沒走上山頭，觀看白居寺山頭上的小長城，雨滴已點點落下，只是倉皇下山。上了車，我的室友不太對勁，喊道：＂我沒辦法呼吸！＂李老師給吸了一些氧後，發現可能是厭氧，還好過了一會狀況解除，另一說法是卡到陰，這就見仁見智了。

. 宗山古堡

這雨來去都快，開在平原農田上，又是陽光普照，下了車，門口寫著＂綠色糌粑店＂，引入一旁的溪水推動水車，將青稞研磨成糌粑粉，磨坊後是一片草原，這樣的農間景緻，在江孜平原才得見。隨興地這般參觀，大夥是很滿足的，也是開心團友與李老師歸隊，李老師還是較明瞭團員喜好事物，該停就停。

. 糌粑坊

陽光散去後，溫度驟時降了不少，有人指著路邊喊道：＂牛糞！牛糞！＂，於是又大步走入人家屋子，先與滿牆牛糞合影，那是沒味道的，只是能靠多近就是個人的膽勢！我呢！則遠遠地拍照。屋前幾頭牛憨憨地望著我們，是一般的短毛牛種，走進屋子，李老師示範了＂吸食＂糌粑粉，說是治鼻塞的，大夥沒被這玩笑給騙了嘗試。屋內是泥土地面，床上毯子看來潮潮的，不是太舒適，跟著到了一房間，裡頭有壺酥油桶，羅布興致一來，示範打酥油方式，再問問誰要嘗嘗，這不是玩笑，但沒人當真。幾位小朋友握了幾隻筆後挺開心的，大人也拿上了原子筆，門口流鼻水小男孩，還收下了幾包餅乾與巧克力。

. 牛糞牆。

. 哞哞

. 吸食糌粑粉。

. 要喝是真的可以，只是沒人真的要。

. 室內一角

李老師歸隊後，大夥踏實了些，晚上住進日喀則的山東大廈飯店，號稱＂最高海拔的最高大廈＂，繞舌的金氏世界紀錄定義，李老師曾經在此遭小偷，相關證件錢財沒了，也提醒大家多多小心，從名字可以得知是山東援建的大樓，路口的孔老夫子像，也是無法教化偷兒。

今日團員少了兩名，一位團友夜裡胸腔咕嚕咕嚕，得了危險的肺水腫，李老師帶著趕往林芝軍醫院，治療休息，唐勇羅布領著大夥參觀柏樹王，園林入口，小販幾撮，好像舊年台灣的觀光景區。細雨霏霏，零零散散走著，撿下這個景點，這時拌著的話題是早上送醫的團友，與前晚的那場鬧劇，神木與否，好像也就意思到了。

. 柏樹王前缺了兩員的大合照。

中午前到了秀巴古堡，山頭上矗立一群防禦工事碉樓，由石板堆砌而成，繞了一圈，老婆婆坐在家門前，一群豬仔晃晃悠悠，婆婆見了客人，呼喚幾隻小豬，真乖巧地跟了上來，一隻撒嬌地躺臥跟前，在羅布溝通下，婆婆與爺爺歡迎大夥入內參觀，木造房間內，似無任何電力照明，四牆熏黑一片，說是兒子出外工作，兩佬相依為命，離開前，大夥還是遞了些甚麼。

接下來路旁由福建援建的阿沛新村，卻是不同光景，不說冰箱，有線電視也是有的，羅布唐勇打點後，大夥走近村內幹事的屋子，走上二樓，明亮乾淨，滿室華美裝扮。桌上風乾的髦牛乾，一些大哥嚐了，我口裡的那奶嘎子，硬得咬不斷，化不開，也無味道。兩相比較，這落樣本新村，比起古堡邊的破木房子，不曉得相差多少星等。

. 秀巴碉樓。

. 婆婆與小豬。

. 婆婆與爺爺的木房

. 覷黑房間，不知誰貼的劉德華

. 阿沛新村，西藏常見到，沿海發達城市援助建造的設備、房屋、道路甚至橋梁，於是冠上某某援建，以示功績。

. 西藏好爺人家

午間於工布小鎮用餐，時間夠長，一夥人街上晃悠，晃到唱片行，一些是要找李老師推薦的ＣＤ，回頭自己在天海夜市買了幾張，哎哎～是會跳針的刀郎。

. 工布小鎮

翻過米拉山口，中國郵政卡車緩緩而上，路旁草地上住著一家游牧藏民，於是湊近瞧瞧，羅布要大家不要過去，帳篷四周會有藏獒，有時不綁的，他先過去打聲招呼，回來後，說著主人家歡迎大家，藏獒跟鍊子都在。金門姊妹花的姊姊，湊近跟藏獒合拍，大夥滿是招手說別太近。長鏡頭拍下的表情，眼神是有殺氣的，額頭上兩點圓形棕毛，是掩飾的假眼，傻傻地以為是無邪大眼，可危險了。

. 游牧藏民。

. 保持距離，除非你想用脖子測試牠的咬合力！

晚間回到天海賓館，留些肚子，往鄰近的天海夜市，各吃了兩串羊肉串，記得是挺鹹，吃吃風味的，隔年到了北疆，則覺得挺好吃的。幾日下來，大家都知道怎麼打發夜晚時光，曾經與永康到拉薩百貨，找尋我燒掉的Fuji變壓器，也到賓館旁的洗頭店洗腳，那時是世界杯8或16強賽，電視是開著，洗腳的四川妹子，殷勤聊天，也就沒怎麼看球賽。流連異鄉，生活不易，洗一次腳一小時下來，60~80RMB不等，她們與老闆承租的房子，一個月是150RMB，總是老闆賺了去。市區的水蜜桃便宜，大家都會買，隔一個街的超市，髦牛肉乾肉角、酥油茶、西藏甜茶等伴手禮，選擇很多，團友有勇氣買酥油茶，帶給台灣的朋友，卻是沒人敢嘗，那時的認知，多半大陸食物不敢碰，更別說是＂酥油茶＂，購買者，沖了熱水，喝上一口，嗚嗚～味道難以言喻啊！

.  西藏天海夜市的＂新疆＂羊肉串。

今日其餘照片，請至 flickr <Tibet D7>。

出發前一星期，接到李老師電話，說是中印關係緊張，邊境口岸亞東到不了，改去藏東林芝，這時是沒什麼概念的。這一日是要在車上度過，幾個小時過了，來到米拉山口，海拔五千以上，經幡飄飄，遠山白頭，過了山口，迎來捲曲長下坡，跟敏如借了窗口，要拍的是右下方谷地，寒氣襲來，李老師叮嚀小心，誰叫我一半身子跑了出去。

. 米拉山口

午后，群山披上蒼鬱外衣，這是台灣熟悉的綠色林木，河邊大家怎麼就撿起石頭來，好像是永康發現這裡的石頭也有磁場，兩兩相靠，會有一股吸引力。下午四點，巴松措的入口到了，高原夕陽來得很晚，8~9點時經常火紅一片，這時陽光與正午無異，入口處一群小豬，機靈地跟著人，可愛死糖果，還有倒了一攤汽水，也是喝的。巴松措湖水是綠的，又名＂措高湖＂，＂措高＂藏語意思是綠色的水，這裡感覺就不那麼西藏，細緻地少了些堅決。

. 撿石樂，幾天後都給丟了吧！

湖心島的措宗寺歷史源長，建於唐朝末年，屬寧瑪派（紅教）寺廟，主供奉蓮花生大師，走進殿內，須脫鞋套上腳套，除了藏傳佛教外，殿內還有一些原始宗教的神像與器物，不大的空間內，卻能明顯感受時間的悠遠。寺旁有一棵桃與松的連理樹，回程幾個人於連接湖心的浮木道邊，坐著閒聊，不想太快回到車上，林芝一帶，海拔低於三千公尺，對我們是舒適習慣的。

此時，一位團友，卻走不上車，李老師與羅布攙扶再走幾步卻已不行，前方數十階梯，羅布背上了他走，最後十階處，放下了他，羅布逗趣外表，包著是細膩體貼的心，不好讓許多團友見著這背人景況。晚餐時，降低的海拔，也卸下高原對大夥的箝制，哼哼唱唱外，可也喝起酒來。

. 好吃豬仔。

. 巴松措，一池綠水，湖心島上座落建於唐末的措宗寺。

. 穿梭經幡間。

. 桃抱松

. 台階前那男女性特徵的刻化，是原始宗教的印記。

. 寧瑪派寺院－措宗寺。

. 手震了，遠遠地拍還是怕的，即使那鏈條是鎖車子的。

原來，傍晚入房時，飯店經理過來搭腔，想探探室友跟我是不是喜愛＂那檔事＂的房客，他的判斷我是不知道了，因為這場戲在前頭落了幕。其實，60~70RMB洗腳費用，不多不少，可也是打發高原夜晚的熱門消遣，上樓第一間房也是兩名男士，洗腳姑娘先給要去了，哎哎～關燈脫褲洗腳這檔事，次日在車上談起，大夥仍舊捧腹大笑，淚珠都冒了出。原來，那兩位姑娘洗腳只是＂前戲＂，重點是後頭的＂那個＂....  兩位團友是不依的，本來就不幹那檔事，更何況在這神聖雪域，洗腳鬧劇，沒演完就散了，後邊女生想要洗也沒法了，正經的洗頭，飯店娛樂部好像還是有的。

. 新的飯店，硬體是可以，軟體就....

. 氣氛很嗨！不知道是不是唱伍佰的歌。

今日其餘照片請見 flickr <Tibet D6>。

李老師說今日車程較遠，往藏北開，路途上多停幾個點，舉手也停，放風小解。高原的天蒼白一片，車子轉入小路，來到了羊八井，地熱的溫泉，呼出陣陣白煙，對邊是地熱站，我們在這邊小解，想要脫光跳下溫泉是可以的，大家當然只拍拍照。

. 海拔4300公尺的溫泉。

. 這瀰漫煙霧，都可以煮蛋了。

不一會，折回原先大路，驅車一段，這路筆直到天，前車停了下來，路上有兩位磕長頭的藏民，前頭三步一跪拜，後頭拖拉著雙輪拖車，滄桑臉龐，對著身穿防風防雨外衣旅客，滿懷靦腆笑意，他們是不懂漢語的，羅布成了最好的翻譯。兩人來自同一個村子，距離拉薩千百里的邊遠小村，一人發願要磕長頭，去到那聖地，布達拉宮與大昭寺，鄰居陪同前往，或者幾年後，兩人角色互換，再踏上另一次朝聖之旅。今天是第76日，小車上東西不多，這高原夜裡的寒風，竟是幾件單薄衣棠與破舊帆布就想抵擋，兩人四腳不是每天都能走到村子或小鎮的。大夥跟著合照外，總也雙手塞上一些餅乾、巧克力與RMB，問過李老師，他們能帶上的錢是不多，直接給錢或有失禮，總是希望他們平安達成心願。

這時飄起了雨，拍好合照的人上車，拿了更多食物的又下了車，總還是希望一路平安的，告別兩人，車上李老師多說了些，原來，瞧上一眼布達拉宮與大昭寺，是這些虔誠信眾心願，一生一世。然而，難如人願，客死路途，也不計其數，不勝唏噓。

. 開車到盡頭，只消10分鐘，兩人磕長頭到拉薩，不知還要幾個76天。

. 或許年紀長我一些，高原的陽光、風雨、寒雪，催趕著人的生命。

. 兩人賴以維生的拖車。

忽然路邊出現軌道，那是新一代＂天路＂－青藏鐵路，幾天後即將通車，走上了拉曲廊站，雖然沒坐上列車，能在青藏鐵路上臥軌拍照，又有幾人，還真多團友拍臥軌照啊！午間在一小鎮用餐，所謂的小鎮，通常路旁三五間房就是了，同桌的麗月姊，身體不舒服地難過淚流，總幹事與李老師安慰著，一邊玩笑地回應麗月姊的哭訴：＂我為什麼要自做虐來西藏啊！＂，分散注意力。哎哎～心頭一沉是不好意思粗枝大葉的我，高原上無任何不舒服反應，羞愧地看著自己這般的幸運。又有什麼心結難解，覺得誰欺騙了誰，何必呢！人家可沒欠你的！真的要醒了，忘了那個夢。

. 青藏鐵路拉曲廊站。

. 臥軌遊戲總樂此不疲。

. 要合照了，高原風寒，粽子似的一堆人，有人這時頭痛欲裂。

到達納木措前，翻過一個山頭，車子緩緩上坡，漸漸白芒一片，開窗拍照，雪花似乎飄落手上，停靠的地方名為＂那拉根，這裡是念青唐古拉山口，海拔5190公尺。一群藏民懷著幾隻小羊，是要讓旅客招照用的，難為在這待上一天，等著賺上微薄金錢，這時我也冷了，畢竟，一件排汗衫加波卡拉牌外衣，也是擔心受寒發病，縮瑟拍好照片，急奔上車。遠方的納木措，似乎是好天氣。

. 開著就進入不同的國度。 

. 你可以三兩件衣服，待上半小時，那麼，等上一天，要多少衣物。

. 山下的納木措。

. 出發前，FNAC裡的一本西藏旅遊書，封面是類似的構圖，我拍不出那震撼張力。

車下了山口，這裡是無風無雪，＂措＂是藏語的湖，納木措是藏民的聖湖之一，下了車李老師要大家慢慢走近湖邊，想坐髦牛，回頭再騎。湖邊是淨白石礫，可坐可躺，只是千萬留意牛馬糞便，湖上連綿天際線的雪山，想是念青唐古拉山系，可惜歸途漫漫，好想靜躺在湖畔，消磨一午的湖水與雪山，一些人坐上髦牛，幫忙拍了不少照片，身旁招呼騎馬騎牛的聲音不斷，想想也是個體驗，等會誰過來就騎吧！啊～～我的髦牛呢？怎麼都是馬！無奈騎著馬兒回到車旁了。

. 扎西半島一側。

. 納木措，潮聲悉悉

. 髦牛是不臭的，因為高原的寒氣讓大夥鼻子不通。

車子高速穿過來時路，這次我們先停車，對面一組磕長頭信眾，帶些稚氣，比早上年輕，兩人手套、皮兜與板子齊備，是一起磕長頭，沒見著拖車，原來補給組在另一頭，黝黑額頭上，磕長頭後留下了印記。不知是如何的意念，驅使信眾們堅定那般信仰，還有，這些團友是可愛的，多是關心與敬意，少了不知所謂的批判與屁話，回台後，余大哥提到對於藏民的佩服，是這麼說的：＂喔！真的佩服磕長頭信眾，可以走上2~3個月甚至2~3年，我磕上200~300公尺可能就往生了！＂大夥是笑了，也都明瞭那刻骨銘心的艱難。

只是，原來那車，有位我沒印象的團友，早上與信眾攀談時，不知嘟嚷什麼，又猶豫什麼，車子發動離開，嚷嚷說要停車，說是要拿一塊餅乾給那兩人，有人說妳收著吧！車都開了，其他人已給不少心意。給那是什麼啊！一大袋吃喝，就遞出那一小包餅乾，對人家的好意，都差點給妳丟光了！後段是轉述者心理話，車上其他人或有同感。這人沒印象也是好的。

今天的我，廢話多了些了！

. 哎哎.... 有種想哭的感覺

今日其餘照片請至 flickr <Tibet D5> 觀賞。

拉薩第三日，因門票問題，今早才得以參觀布達拉宮，車上李老師提到旅行團的形形色色，好人是多，難相處的可不少。過去有位XX代表，總要發表高見，甚至要求變更行程，自以為是幫團友設想，那天也是參觀布達拉宮，對著李老師說：＂你們旅行社總安排些沒意思的！那個甚麼宮的台灣到處都有，沒甚麼好參觀的，我們應該接近當地百姓，參觀菜市場，了解藏民吃甚麼用甚麼，大家說好不好啊！＂李老師婉轉回答：＂大家想參觀市場是沒問題的，不過這會壓縮布達拉宮的參觀時間，大家可以接受嗎？＂後來，順了仁兄意思，看到了台灣到處都有的菜市場，既定參觀行程，匆匆促促。

站在隔街的廣場上，正對雄偉的布達拉宮，藏民的信仰中心，即便陽光尚未露臉，仍感受萬千氣勢，貪心地想拍幾好照片，卻不可得。接著羅布唐勇用了阿勳的Contax底片機，拍了大合照，另一車的白景天大哥，這時拿著手機嘶喊：＂唯～～力捂廳丟某？我底布達拉宮啦！黑啦！黑啦！丟西藏希哩布達拉宮！金水哩！＂

. 布達拉宮前廣場。

. 稍微透出幾絲陽光。

一行人往左前方走著，接近布達拉宮，這一側藏民群聚，信眾與觀光客，酥油與紀念品小販混雜其中。走進側邊小門，迎來的是一段上坡，大家都這麼走著，只有達賴喇嘛才能搭車的，階梯帶上一個門口，穿過幽暗的空間，我們踏入白宮廣場。布達拉宮主要白宮與紅宮組成，白宮，官員辦公處、也是歷代達賴喇嘛寢宮；紅宮，位於宮殿中心，採曼陀羅布局，歷代達賴喇嘛靈塔、佛殿與經堂。白宮廣場一側號稱海拔最高的廁所，無論是否要小解，參觀一下總是要的。

. 酥油小販。

. 紀念品小販。

. 側門入口。

. 男左女右。

. 可以跟旁人聊天的設計，一前一後，你的白屁屁沒給對面人看，總還是給後邊人瞧光。

走過東庭院廣場，外部光線透入的殿內，幽暗混濁的千年氣息，感觸莫名。階梯是木頭的，額頭會撞到的門楣材質相同，地板是阿嘎土，承載百年來的喇嘛步履，卻難承受這十多年的觀光重擔，每日參觀名額逐漸縮小，關閉的傳言不斷，唉～私心自用，希望繼續開放參觀，然而，觀光客破壞力總是驚人，或者修養生息一段，減緩布達拉宮的下沉，也是好的。

. 穿過時光隧道。

. 白宮前的廣場。

這天我是沒錄音的（雖然也找不著了），裡頭的佛像、唐卡、靈塔與壁畫，太多太美，且讓唐勇認真解說，跟上就聽，落隊時用心感受。宮內有無數房間組成，穿過一個接一個，歷代達賴喇嘛的靈塔群，橫列眼前，走道不是太開闊，人潮催趕著前進，於是，放了唐勇，逆著人潮，再看看那靈塔群。靈塔上的萬千寶石，說是價值連城，還真想不透，。穿梭一殿過一殿，來到三座壇城處，銅質鍍金鑲嵌各類寶石，玻璃罩保護著，走了兩圈，雖然在色拉寺看過沙壇城，也見過不少壇城唐卡，此處帶來的撼動難以言喻，有種走入另一個世界或宇宙的幻覺。宮內設有一處休息站，想是走過層層疊疊的佛堂與文物，旅客得以休息沉澱，至少現在走到那一層，那個方位，卻是不清楚的，只知道經過金頂，休息站的窗邊透入陽光，似乎接近頂層。最後，印象深刻的法王洞，據聞當年松贊干布在此修行，松贊干布像，頭頂上有一無亮光佛，辨別上的明顯特徵，殿堂內另有尺尊公主、文成公主與大臣祿東贊等塑像，當時循著小路走近洞裡，從另一條小路離開，我應該是在人造建築裡，怎麼好像走入山裡洞穴，布達拉宮存在一種魔力，引人到它的另一個世界。

. 休息站。

門外刺眼陽光下，紅色的＂出口＂二字閃亮著，外頭依舊是高原獨有的藍天。一旁小販攤上，書籍或紀念品很受團友喜歡，李老師也當起助手，幫忙在導覽手冊上蓋上紀念章，不算便宜的200RMB，能幫忙喚起殿內些許回憶，也是難得。

登上遊覽車，大夥聊了一下，師傅等得略久，原來，另一車出了狀況，團友被小販纏住，好心買了項鍊，惹來另一人不滿，躲回車上，師傅幫忙擋駕，或許動作過大，惹來對方不滿，是的！她們是一群的，後頭男子，盤在胸前的手上，是把不短的藏刀，最後公安過來處理，一車帶回警局。之後陸續明瞭，原來一些康巴地區的藏民，男女都相當剽悍，沒處理好，可會挨刀子的。

. 紅牆藍天，陽傘下，是買紀念品的團友

. 慢慢走下山，再參觀一次，多數團友都贊成吧！

午后炙烈陽光下，參訪大昭寺，寺門口，許多虔誠藏民頂禮膜拜，這類照片是很多攝影人想拍的，只是，過於接近總是打擾也是不敬，心虛匆匆拍上幾張跟上唐勇進寺內。大昭寺主供奉的釋迦牟尼佛12歲等身像，據聞是當時文成公主帶到西藏，佛像前受金屬網保護，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在西藏看到。記得這時永康提到密勒日巴尊者，因修行期間，長期食用蕁麻，身體變成綠色，尊者年輕修習咒術，遇馬爾巴上師修行後大徹大悟。離開殿堂的走道一側都是轉經輪，唐勇在解說殿堂上的壁畫與雕塑，李老師總要等著後端的團友，上樓階梯在幽暗角落不易發現，或也不清楚該怎麼走。

. 大昭寺前的虔誠信眾。

. 寺前酥油燈房。

頂樓上，也有一處休息站，艷陽下，一些人倦著靠坐長椅上，觀看紀念品或者遠處小喇嘛的辯經，自己則急切地晃蕩，想要拍到八角的各式景色。

離開大昭寺，大夥順時針走上一圈八角街，尼泊爾的四眼天神廟，環繞四周的也是各式店家，八角街上，則兩側都是店家與攤子，石板地上，可見頂禮信眾。麗月姊似乎買了氂牛毛製的拂塵，永康試著天珠是否有吸引力，一圈後，李老師領著大家進入一家藝品店，這是行前提到唯一的購物點，一些人買藏香，自己花1000RMB買了兩只天珠，不懂這些的，就當是個小紀念。店內人是越來越少，一些人都回到八角街上。

. 轉經輪。

. 狂喜狂拍

. 幸運拍的照片，自己很喜歡，輸出8x11"，團友喜愛，聚會時給送了，她同事見到，玩笑似要出錢買，大夥說照片可以賣錢，笑著搖手說擔當不起。

. 老者與老外，老者專注地看者鉛筆畫上的自己，老外也很專心勾勒。

. 八角街景

阿勳與永康正在欣賞唐卡，自己跟著他們，陪者進入小房間，哎哎～能言善道的店員，說著裡頭的天珠與唐卡不同於外邊級別的，又說二位大哥難得來西藏，這些才符合二位大哥的眼光。5000~6000RMB的天珠，不懂的我，看起來是不太一樣，還好！本來是不懂這些的，也不至於給鉤了魂魄與錢財。

那二位大哥，可就....  兩人都買了唐卡，也有買天珠的，當中一幅，夠刷兩個人團費了，哎哎～買東西時，除了自己的心魔外，身旁人等的鼓動才是可怕，記得是白度母或其他菩薩佛陀，小房間內唐卡的確精緻許多，一些甚至號稱是老唐卡，有在寺院供奉過。離開小房間，李老師在外頭等候多時，其他團友是搭車回賓館，有勞李老師帶著我們三隻落單小貓，打Ｄ回賓館。

晚間大廳，上演唐卡秀，李老師帶了數十幅唐卡，旅行社說明會時，已見過數幅，開場唐卡展覽是他的心願之一，然而，在西藏開家台灣小吃店，好像也是，至少他在車上曾提過幾次，滷肉飯、白菜滷的。對了！早上提到那位代表，幾天後很感激李老師，感激即早發現他狀況，發現有痔瘡及發作失血卻逞強不提，即早協助治療，哎哎～原來高原犯上痔瘡是要人命！那是真要感激的，畢竟，因痔瘡後送，這病因可也夠受的了！李老師也真有一套！怎麼看誰有痔瘡，更別說出血啊！

（哎哎～不好意思啊！寫著寫著，痔....不!放冷槍的毛病又犯了，想放輕鬆些，請寬心看待。）

. 唐卡秀

其他照片請至 flickr <Tibet D4>。

接下來，只能憑著照片及揮發後所剩無幾的記憶，拼湊後續旅記。翻著旅行小筆記，只有兩天紀錄，面對導遊唐勇詳實快速的解說，西藏豐富的歷史，目不暇給的文物，錄音應是不錯點子，錯在細心保存照片卻遺忘這些錄音檔，錯誤部分還請不吝指正，謝謝！

車子開上小山坡，據說雪頓節曬大佛時，必須從山腳下徒步上山，拉薩城區沿街都是信眾，更不用說山上的哲蚌寺了。這是格魯派的六大寺院之首，宗喀巴弟子絳央卻杰建於1416年，順著坡緩步前進不是太喘，照片中的白牆、紅衣喇嘛與轉經輪，興奮情緒或許提升些含氧量吧！唐勇一面解釋康村、扎倉、措欽大殿，耳朵是聽了，腦子用來拍完照片，才嘗試去記憶。殿內拍照是要收費的，每一間房間收一次，部分則是禁止拍照，走進第一間房，掛著一幅釋迦牟尼佛腳印，唐勇解釋詳盡，一行人專注看著佛像、唐卡與滿櫃經文。裡頭燈光昏暗，本來想專心欣賞聽講不拍照，然而，窗邊端坐一位慈祥喇嘛，身旁一團毛絨絨，仔細一看是隻捲曲熟睡的喵咪，連忙恭敬放下10 RMB，手指相機詢問是否可拍照，喇嘛長者般慈祥笑容，甚至還幫忙撥開毯子，方便拍貓，想來都是愛貓人。

. 山腳下清透的拉薩市區。

. 高原特有的藍天，映出白牆特殊的色調，西藏前，深深為這類照片吸引。

. 謹遵囑咐，大夥緩步上行，走得比老者還慢。

. 也就為了這樣的照片而來。

. 部分信眾手提酥油，入寺添酥油燈。

. 康村，喇嘛居住的地方，多由僧居、廚房、倉庫及小經堂組成。此處上方巨石繪有宗喀巴像。

. 左上方為格魯派（黃教）創始人宗喀巴大師像。

. 殿內房間裡照片

. 據稱是釋迦牟尼佛腳印。

. 奉獻在於誠意，一毛即可，沒有零錢，放上一元，自行取回九毛找錢

. 喇嘛與喵咪。

. 撫摸著貓兒，其實，後續沒在殿內拍照，不好拍外，負責的年經喇嘛身上，尋不著這位長著親切溫和氣息，現實冷淡的金錢交易，也罷。

這時的我，尚無法分辨佛陀、度母、尊者與上師等差別，即便到尾聲，蓮花生大師、綠度母及松贊干布能一眼看出外，多數還得問導遊或團友。轉入另一間房，更是昏暗，至此，殿內沒再拍照，唐勇講述清朝乾隆皇冊封達賴喇嘛的種種，窗邊瞧見幾隻小貓，窗外平台的一個淺盒像似貓砂盆，李老師說著過往酥油燈點的是可食用油脂，老鼠特多，除了愛貓外，或者防些老鼠吧！現在的酥油自尼泊爾進口，老鼠也不能吃了。

跟著走進措欽大殿，層層疊疊循著階梯，曲曲折折蜿蜒動線，外觀不大的空間，擴大數倍，這感覺在布達拉宮更是鮮明。循著下坡走著，雖然已是中午，李老師仍不催趕，大夥漫步在這白牆巷弄間，走入喇嘛住宿處，院子上擺著太陽能設備，幾片鋁板反射陽光加熱水壺，於尼泊爾見過。

. 措欽大殿，前方矗立兩根經幡杆。

. 扎倉，藏傳佛教寺院內的佛學分院，包含經堂、佛像、教學機構與學僧等，下圖是哲蚌寺最大的洛色林扎倉。

. 層層疊疊，曲曲折折

回到賓館用餐後，下午前往辯經聞名的色拉寺，見敏如幫友人購買經文，這群團友西藏與佛學素養，令人佩服。走進殿內，幽暗燈光下，唐勇仔細解說，原本兩車各有一位導遊，自己這車的唐勇是四川漢族，另一車是藏族羅布，各自跟隨聆聽，李老師機動穿梭之中。其實一開始我們是羨慕另一車有藏族羅布，畢竟唐勇在一些關鍵點的描述上，總綁著漢族與官方立場，時間一久，另一車的麗娟姊經常跟著我們，原來，羅布的描述略微跳耀，不好有系統吸收，連帶李老師就經常在旁補充。

色拉寺內，幾個小攤子販售護身符，喇嘛在寺內擺攤總是有意思，跟著聽講的人少些，買護身符的多了，自己沒買，卻也晃晃悠悠到處看。走到外頭，進入辯經的院子，這已是觀光景點，也有一些老外參觀，拍著辯經過程，前方老外肩上是跟自己同款的Billingham 306，不過是卡其色，借了同事的D50在包包內，脖子掛著D70，這時的鏡頭都是中量級，18-200mm主拍，搭著D50的12-24mm，還不覺沉重。

. 色拉寺辯經，其實....有一點點像划酒拳....^^||

色拉寺停留時間不長，跟著驅車前往羅布林卡，達賴喇嘛的夏宮，西藏最大的人造園林，也由於是園林，除了我們這群觀光客外，缺了寺院常見的藏族信眾，喇嘛也僅匆匆一睹，覺得少了點真實感，離開前，院子外邊一群男女站在屋頂上，整齊的動作跳舞似，並哼唱著曲調，這是阿嘎土，傳統西藏屋頂與地面的建築方法，至今寺院仍必須採用此方式，人工反覆夯打，將土石夯實，工人排成方陣邊唱邊夯，看起來很開心。

. 園林風情，清靜卻少了點歲月刻劃痕跡，殿內豐富壁畫，唐勇盡責解說，喇嘛卻催趕著要下班

. 阿嘎土，愉快哼唱地夯實土石

延後一日的布達拉宮，明日見！

其他照片請至 flickr - Tibet D3。

第一天

沒等幾分鐘，就搭上客運，中午左右抵達機場，比預計的時間早了，先找到國泰櫃台，其實，過往是不這樣的，發現者旅行社李老師的叮嚀還有傳言種種，覺得真的怎麼了，不要給家裡添麻煩，也就辦好旅平險。飛機經香港轉機抵達成都，已是晚上9點了，初次拿著台胞證入關，對著攜帶一台相機之類規定，還是挺在意的，還好，順利地走進夜裡的成都。

下榻成都陽光飯店，已是夜裡11點，走進房內，室友走到對面，那是他女友與朋友住的房間，跟著端回一瓶燕京啤酒，問道:：＂帥哥！來杯啤酒唄～＂後來發現，這團愛喝的可不少哩！

. 5 點的大廳，前一晚接機的兩位四川姑娘，已在大廳等候，即使只是短暫的接機，她們依舊表現出極大的熱誠，難怪人說到了四川才知結婚才早....

第二天

一大早的航班，5點就在大廳集合，這飯店抵達與離開，不怎麼陽光。2個小時的航程，吃完地瓜稀飯與鹹鴨蛋，也就降落拉薩的貢嘎機場，拉薩海拔約3600公尺，氣溫與空氣濃度都是低的，提領行李時，李老師格外囑咐千萬要慢慢來，大家也都穿上大衣，免受風寒。走出機場，拉薩給了一大片藍天白雲，高海拔上的遠山，褪下蒼鬱的外衣，都是實在的黃土與巨岩，李老師說最愛的西藏的山，像脂粉未施的女孩，是原始自然的美，該怎麼形容我不會，此刻，卻是傾心於這大山大水，覺得自己可夠愚蠢，怎以為西藏只有藏廟，也感恩著緣份的安排，踏上這塊淨土。

下榻的天海賓館，位於市區熱鬧的區域，李老師又是叮嚀走樓梯上頭，切莫太急的，的確，這時已能感受高原壓上的無形重力，想走快卻是不能的。房間的窗戶，可以看到布達拉宮，這藏民心中的聖地，近在眼前，接著下樓用餐，吃的是川菜，原來官方有計畫的移民，西藏的漢族多來自四川，館子、市集及洗腳小妹，處處可見四川人。

隔街就有郵局，與幾位團友頂著要帶墨鏡的太陽，走過對街，挑了幾張明信片與郵票，這習慣是尼泊爾時，桃子與婉玲教的，往後總會給自己與好友捎上幾封。郵局內遇到另一旅行團的台灣人，手腳俐落地寫完數十張明信片，想來多是四字八字箴言，那只夠我寫完一張的時間。這個聖域是要敬畏的，不敢讓自己太累，就先回賓館休息，回到房間室友已入睡，很是配合老師的囑咐，躺在不太入眠的床上，總是休息也好，傍晚起身繼續寫明信片，跟著就是晚餐。後來聽說郵局內的幾位團友，跟窗口聊成朋友，可惜自己錯過，學忞真有一套，稱讚對方像周迅，逗得飄飄然，給了一晚的茶館夜談。

晚間，走道上有些不平靜，唉！兩位團友正躺在床上，吸著李老師帶來的氧氣，大家都擔心兩人的狀況，陸續到房間關切，一位說著手指麻了，一位哭著說不要後送回四川，所幸，打了點滴後，這兩位女孩，往後的旅程可生龍活虎，苦的卻是其他團友。這晚，就像那時在排雲山莊，等著黎明攻頂，這床是溫暖卻無法入眠，次日起床，鼻子出血，雖然沒有高山症，這高原卻還未能適應，室友也是如此。兩人很乖的聽從叮嚀，頭兩三天不要洗澡，當晚，洗澡的團友是有的，更有喝酒的，而兩位女孩，還去洗腳洗頭，知道這些則是回國後的聚會了。

. 地瓜稀飯，挺有意思的。

. 降落前的拉薩谷地。

. 大家興奮地拍照，卻又小心翼翼，微涼的空氣提醒著這是雪域西藏。
 

. 選了末排位子，剛好拍到另一車，原來總幹事那時坐前排。

. 遠方就是布達拉宮。

. 賓館旁的天海市集，不少川味館子。

. 天海賓館。

. 一旁的菜市場。

. 三元兩串的麻辣燙，這對四川母女，冬天就要搭客運跋涉回鄉，那時的西藏，少了觀光客，生活不易。